与书本的故事
第八工程项目部 关云进
“初见”
两岁那年她拿到人生中第一本书,一本名叫《放射学》的书,因为她父亲最初是放射科医生,所以在她家里有很多与放射有关的书籍。听她母亲说,她刚学会站立行走时就爱在家里翻书,就对那些书本感兴趣,看着她看不懂又入迷的小表情可爱极了。看书的时候甚至连芭比娃娃、小赛车都会被她遗忘在一旁。而她父亲也是个爱书之人,家里有两个书架都放满了他的书,从病理生理学到解剖、从金庸到神农,各类书籍都有,他对他那些书宝贝极了,还生怕被弄坏了。
于是在她三岁开始学拼音的时候父亲就给她买了人生中的第一本书--《唐诗三百首》。有了属于自己的书,她开心得不得了,每天都翻了看,还缠着父母教她,她会背的第一首诗是《悯农》,教了两遍她便能背下,后来又学了《江雪》,她说她很清楚地记得这首诗配的图是茫茫白雪中披着蓑衣的渔翁在江里钓鱼,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象,爱得不行,三岁的时候她就能听懂那些诗句里的故事。
她母亲初中毕业就没能继续上学,所以就只能买书回来自己看,武侠小说、《读者》、随笔散文,家里全都有,虽然她文化程度不高,但她很聪慧,写得一手好字、背识很多诗词。小时候家里穷买不起那些漂亮的绘本,所以都是她父母亲教她阅读、教她识字背诗。她说小时候她母亲最常夸她的就是机灵乖巧,说她上辈子就是诗迷,不然怎么可能到7岁就能背出一百多首诗词,对当时的她来说背诗就是她的才艺展示,逢年过节都得表演上一首,学校读书角有她的身影、村委会读书角有她的声音。
“相知”
从上小学开始,家里条件变好了,在读小学前的六年里,父亲母亲给她买了很多书,最开始她喜欢故事,看完了很多本故事集,比如《安徒生童话》《一千零一夜》、儿童版四大名著等;后来更喜爱诗词,也看了很多本诗词集,比如《李清照词集》《苏轼词集》、三国两晋南北朝诗词等;当然还有很多天文地理,比如《中国地理》《海洋生物集》等。她的书多到收纳箱都装不下换成了收纳柜,后来家里面的书实在太多了,就专门腾了一间空房添置了一排收纳架来放书,左边是她父亲的、中间是她母亲的、右边是她自己的,在断舍离的现在他们仨舍不得丢弃的就是书本了,就连1957年的那版新华字典都还好好地放在那里。
十五岁开始,她特别偏爱散文和诗歌,从《诗经》《楚辞》到《汉乐府》再到《新月集》《飞鸟集》,从春秋的《论语》到唐代的《岳阳楼记》《庐山谣》再到清代的《红楼梦》《聊斋志异》,以及近现代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风筝》《梦里花落知多少》等,她都很喜欢,反反复复阅读,她说那时候她假期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快点写完暑假作业、抱着书窝在自己房间里的小沙发上看书,最疯狂的时候会点着台灯躲在被子里看,整夜整夜都不睡。后来被父亲知道后还被批评,即便如此她父亲还是一样地给她买很多书,带她去新知图书城批发书。到年纪长一点的时候她就开始看《浮生六记》《活着》《我与地坛》《呐喊》《我们仨》等这些立意较为深刻的书籍了,“第一次看它们的时候可能很难理解其中的道理和话语,现在再读又感受不同,这可能就是我爱看书的原因吧。”这是她的原话,每个阶段看都有不同的感悟,而这也是书籍最迷人的地方。
“相爱”
她是个爱书之人,爱看爱写爱记录,我们猜想她也许是从小就养成了看书、记录的习惯,她把看书时遇到的好句摘抄在本子上或者记在备忘录里,我们再翻看的时候被她惊讶到,也被那些好句好段惊艳到,她说她也是如此,反复翻看到好句好段都会感叹文字的魅力、书籍的魅力。可能也正是因为积累得多了,读得多了,她写的也就多了,写来写去表达就更加成熟了。我们问她,她与书本是怎样一种关系,她说:“我也常在想,我与书本是怎样一种关系,后来在最近翻看一些好句的时候我找到了答案,一位青年文学作家说出了我的心声:
“我以为我见过浪漫的样子,
比如暗恋时抄写的歌词、
课桌里没有拆封的情诗、
还有婚礼上他套在我无名指上的戒指,
但原来在这里,
浪漫可以更奢侈,
奢侈到海风替我翻书页,
书上说十八岁出门远行的少年,
路过香椿街
奢侈到崖壁为我讲故事,
故事讲了“阿Q”与《人世间》,
也讲了“镖客”与荒野,
我们会谈论,浪花佯装成千堆雪,
会记录,海上月是天上月,
你猜这些浪漫加持的日子
会怎样影响一个青年,
大概是让他明白,
原来缘分也可以用来形容
和一本书的遇见。”
我想我和书的遇见就是这样,浪漫且充满惊喜。我们想过很多种关系的组成,唯一没想到的是浪漫且充满惊喜,在这个世界上浪漫的关系有很多种,但还是第一次听到与书本的关系可以用浪漫来描述,是意料之外,又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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